【37Line?】合夜【參】

各位看倌好:

所以有人知道為什麼我要22:59才發這個系列的故事🤣

這個故事沉睡了五年總算可以放出來了。

請勿上升至真人,OOC一定有不爽則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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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浮現被巨大的黑犬拍下來的畫面,名井南馬上彈了起來。

驚醒的她發現自己不是在後巷,而是好好躺在棉被之上。

「很性感嘛。」

她垂頭一看,自己換了浴衣,露了大半片胸口。她趕緊整理衣服,綁了牢牢的結。

名井默不作聲,回過頭盯着旁邊的人。金多賢坐在檐廊,倚着門框,背後是遼闊的空土地,露出血色的眸子,悠然喝着紙包裝的蕃茄汁。

「結果昨天吃完也沒意思,又肚子餓了,嘴唇又變青了。」金多賢扔了一包新的蕃茄汁給她,名井立刻開來喝。

她渴求的是熱騰騰的鮮血,但現在只能妥協用蕃茄汁濕潤口腔。

「話說你作了惡夢嗎?你昨晚念了一整晚。」

金多賢喝光蕃茄汁,咬着抽走吸管,把紙盒按平。那根吸管早就被她咬爛。

“Sana.”

聽見熟悉的名字,名井想起自己的夢。

===

她也忘了是多久之前的事。

那時的她為了躲避追捕者已經連續跑了好幾天,耗盡太多力氣。

現在她正沿着一條路筆直前進。這裏有多匹馬留下來的腳印,應該是長期駛經而成的道路,跟着走的話也許可以去到下一處有人的地方。

為了確保沒有人追上來她刻意挑森林的路段,夜視較好的她就算在夜裏也可以趕路。

在森林深處的她很安全,但森林是不會有她需要的食物。她只能抬起腿,邁出腿,重複簡單而辛苦的工作。

要分散注意力才能持續前進,於是她數算自己走過多少棵樹。

到了第一千二百棵樹,她看見前方不遠處有什麼在樹下。

她瞇起眼,認真看着那團東西。

是人類!

她內心激動,瞬間忘記身上的疲憊,奔向那個人的位置。

現在不管男女老少,只要是人類就可以了。

在第一千二百二十九棵樹下,她站在對方面前發現不對勁。她蹲下來,手覆在人類的頸項。

皮膚是冷硬的,也沒有脈搏。

她拍打自己的面頰讓自己清醒一點,現在的她竟然餓得連人是生是死也聞不出來。

對方是一名年約三十的女子。一頭黑髮披散肩上,身上服裝襤褸,是用粗糙的麻布製成衣服,披了一條全是補丁的氈子。身上沒上明顯傷痕,但身體瘦骨嶙峋,根本就是皮包骨。屍體還未開始腐爛,應該才死了沒多久。

是餓死嗎?她用修長的手指,翻開對方身上的氈子。

「啊。」

她發現毛氈低下的東西時,忍不住驚呼一聲。

死去的女人抱緊着一個閉着眼睛的嬰兒。小嬰兒看來應該剛剛出生沒多久,但頭髮也挺濃密。

剛好月亮從烏雲背後露出來,一陣冷白光線令嬰兒帶有一種莊嚴的氣息,本來白晢透亮的膚色更顯白。

是這個女人的孩子嗎?

她輕碰嬰兒肉肉的臉頰,指尖還傳來柔軟和溫暖的觸感。

這名嬰兒還活着,但如果母親死了,孩子也活不久的。

她忽然想起,自己不曾嚐過嬰兒的滋味。她用力扳開母親的雙臂,抱起熟睡中的嬰兒,翻開他、不、是她身上的布塊。

首先她看到布上寫繡了”Sana”,接着映入眼簾的是一對白色毛茸茸,像狗的後腳。

就在這時候,嬰孩緩緩張開眼睛,圓滾滾的眼睛直直看着她。

她不曾看任何一雙眼睛能在夜裏透出柔和的光,小嬰兒琥珀般的孔膜透着數條金絲,靈動的眸子直盯着她。

「欸!」女嬰看着她,立刻展露笑容,揮舞雙臂,一巴巴拍在她的面。

這個小嬰兒不曉得哪來的力氣,每一下也孔武有力,打得她很痛。

她伸長手臂,高舉小嬰兒和對方維持一段距離,對方身上的布就掉下來。

不是錯覺,這個嬰兒的確有着一對狗腳,尾椎位置還有一條小尾巴左右晃動。

「欸!」小嬰兒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看着她,時不時咧嘴而笑。

「笑什麼,我要吃掉你了。」她露出尖牙,哈氣湊到小嬰兒面前。

也許是初生之犢不畏虎,也許小孩莫名其妙喜歡她,看見她尖鋭的犬齒和發着暗紅色光芒的眸子完全沒有嚇怕,亦沒像一般小孩那樣放聲大哭。她甚至努力伸出小手,想碰上她的犬齒。

「嘿嘿!」

對着笑呵呵的小嬰兒,女子長嘆一聲,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。她抽起死者的大氈子,把嬰兒包起來綁在身後,繼續前進。

這下子她要找兩人份的食物了。

===

小嬰兒目測是人和狗的混合物,應該是要喝奶,但森林哪來奶?

她走了好幾天連一隻像樣的動物也看不到。

目前想到唯一的方法就是到村莊或是城市裏,當然前提是她有命走到這些地方。

全盛狀態的她三兩步就躍過大片地段,可是現在的她正飢寒交迫,只能勉強正常走動。

換作是一般人早就死掉了。

上天知道她會活得比人類還要辛苦,所以給她那麼可以捱餓受寒的強大身軀。

撿回來的小嬰兒也因為不是人類,幾天沒吃東西還這麼有精神。

她繼續沿着森林的路走。路是人踏出來的,草全都被踏平,有些甚至露出底下的泥土,順着這個方向應該總會到達有人的地方。

她走了五百棵就受不了,決定要找一個地方睡覺。

「嗯啊!」

她背後的嬰兒還是那麼有精神,扯着她的頭髮玩弄。

「別吃我的頭髮。」她嗔罵着,解下毯子,把嬰兒抱回胸前。「還真羨慕你那麼有精神。」

「欸!」嬰兒似懂非懂地叫了一聲,雙手抓着眼前的衣服,摸索了一會。

「沒有,你再怎樣摸也不會有奶喝的。」她沒聲好吃回答,小嬰兒立刻失落地噘着嘴巴。

這個小嬰兒好像已經聽得懂語言,表情還很豐富。

「真不知道你這傢伙長大了會變成什麼樣子。」她捏捏對方肉肉的面頰,小嬰兒就用溫暖短小的手抓住她的食指,再一次笑了出來。

她沒有察覺自己也露出了柔和的神情。

「我們來睡覺吧。」

她環看四周,挑了一棵不太高也不太矮的樹,剛好可以一躍而上,找一個樹丫坐下來。她用氈子把小孩綁好在胸前,一邊輕輕拍打對方的背部,一邊哼歌,孩子就靜下來。

小孩靜下來,她也進入夢鄉中。

===

她看見一開始的自己。

黑髮的小女孩茫然站在人海,無所適從。

一開始大家看見一個小女孩出現,紛紛施予援手,有的給她食物和水,有的教她讀書寫字,有的讓她借宿一宵。

某一天,她肚子咕嚕咕嚕地叫,喉嚨乾得發疼,憑本能走去畜養豬牛羊雞的地方,一口咬斷雞的頸脖,大口大口喝下那隻雞的血。那是她人生第一次感到飽足。

她很聰明,偷偷把雞埋掉,繼續隱藏身份過日子。過不了多久,有些人就發現自己家裏的牲畜無故消失,眾人開始議論到底發生什麼事。

大家都說是狼咬走的,沒有人懷疑是她做。

直至有人看見她露出紅色的眸子,所有人才把茅頭指向她。

在被人類圍毆的時候,她才明白自己不能依賴人類。

上天任性地把她扔在世上,讓她有意外頑強的生命力,超越常人的力量,長生不老的容貌,只是為了補償注定要被所有人類排擠的她。

時至今日,她還記得被踢得五臟六腑都要翻倒的感覺,地動山搖,抓不住一絲安穩。

就好像現在這樣。

===

她猛然醒來。

餓了一陣子令她的感官有點麻木,但現在四周傳來一陣粗糙的呼吸聲,還有從喉間發出的呼嚕聲。不只一道聲音,起碼有好幾十道聲音同時傳來。

她眨眨眼睛,抱緊嬰兒,觀察周邊,朝樹下一瞥,總算明白夢裏地動山搖的感覺從何而來。

有一頭狼站在樹下,用身軀撞向她們所在的樹。

那頭狼有着一身灰白的毛皮,金色的眸子在夜裏閃閃發光。牠一直看着她的方向,然後用前爪大力搖擺樹幹。她一手抱緊孩子,另一手死命抓着樹幹,但願自己千萬不要被搖下去。

小嬰兒還熟睡着。

換作是平時的她一定可以跳去鄰旁的樹逃跑,或是解決掉那頭狼也沒有問題,不過她真的累透了,一個不留神沒抓緊就從樹上跌下來。

她從高處摔下來,背部着地痛得她眼淚也要流出來,但沒時間讓她流淚了,剛才那頭狼朝她的方向跑過來,一隻爪子揮過來。

她躲開狼的攻擊,好不容易站起身,狼又張牙舞爪撲過來,她只能往後大跳一步,轉身調頭狂奔,逃到視野遼闊的地方再突然轉回來,瞪着追捕者。

在樹上看不出這匹狼竟然那麼大,有一頭馬那麼高,比她還要高。

仔細一看,夜裏四周也有不少發光的金色眼睛瞪着自己。

她仔細打量眼前的敵人,從那一對靈性的雙眸看得出,這頭狼不單單只有野性。

「你不是狼來吧。」她直言。

「你也不是人來吧。」狼的聲音像從寬闊洞穴傳來的空洞風聲。

「為什麼要攻擊我們?」

「因為你們闖進我的地盤。」

婉委的自我介紹後是令人窒息的沉寂。一人一狼互相對望,空氣間的繃緊如拉緊的弦線,氣氛漸漸變得緊張。

她一手護着小嬰兒,一手按在放到腰後的短刀,目光銳利瞪着狼的金眸。

灰狼低鳴着,壓下身子,一步一步靠近吸血鬼。她就就握着刀柄,改為前後腳站立。

他們的距離愈來愈接近,踏前一步則可攻擊對方的距離。

風吹草低的一刻,狼原本壓下的身子忽然蹦起來,她也拔刃迎擊。銳牙碰上刀刃,「鏘」的一聲是持續不斷的「嗡嗡」聲。

「嘩──!」

剛才從樹上摔下來又好,不斷奔跑也好,小嬰兒也沒有醒來,卻在聽見剛才的「嗡嗡」聲後「嘩」的一聲大哭了出來。

狼和她都嚇了一跳,打了一下就停手。

「怎麼了啊?」她以笨拙的手勢拍着小孩,可是對方還是撕心裂肺地哭,彷彿整片森林也可以聽見她的哭聲。

「乖、乖乖,不要哭好嗎?」懷裏的小嬰兒流得滿臉眼淚和鼻涕,她只好暫時收起短刀,雙手捧着嬰兒,抺乾淨對方黏糊糊的臉。小嬰兒身上的布塊掉了下來。

狼也閉上嘴,趴在地上看着小嬰兒哭鬧。牠眼裏映着小嬰兒短短的四肢。

狼凝視着那條小尾巴,最終決定湊近嗅探。

「吵到你了嗎?」

狼用鼻尖蹭蹭嬰兒的尾巴。

這下子嬰兒就靜了下來,轉過頭看看身後的狼。

「啊!」

嬰兒指着狼的鼻子叫了一聲,哭聲就停止了。

「你肚子餓了嗎?」狼說,又用鼻子碰在小嬰兒的額頭,對方又很高興地叫了一聲。

狼躺下來,露出自己腹部,她也很知趣地抱着孩子來到腹前。小嬰兒大快朵頤,吃得臉頰也鼓鼓,看得她忍不住嚥下口水。雖然自己快餓死了,但看到小嬰兒吃得高興,她可以少一件煩惱的事。

「這孩子到底是什麼人?」她問。「應該不是單純的人類吧?」

「和我們一樣的。」狼說。「是人狼。」

她看着快樂擺動的小尾巴,驚覺自己為什麼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。看來她餓得連腦子也不正常了。

喝飽後的嬰兒露出笑容,滿足地伸展四肢。

「把她交給我們吧。」狼坐起來,金色眸子直看進吸血鬼的眼裏。

她抺掉嘴角的奶水,輕掃嬰兒的背部,聽到小小的嗝氣聲。

也許是被新的同族所吸引,在圍觀的狼群走出來,圍着她們而坐。

狼是群居的,她是獨居的。對人狼的孩子來說,回到自己的族群才是最好的。

嬰兒打了好幾個嗝就開始揉眼睛,趴在她的肩上。她知道小嬰兒準備睡大覺。

「這樣我也比較方便行動。」她站起來,抱着對她而言過份熾熱柔軟的小生命。

你要跟着其他狼好好過日子哦。她小聲跟小嬰兒說。

正要把快睡的孩子遞給狼,她卻此時發現自己的衣服正被死命抓着。

她得一根一根扳開小嬰兒短小的手指,才能把小孩抱離。結果發現小嬰兒沒有睡之餘,還眼眶紅透,快要哭出來的樣子。

「你怎、」

話還未說完,孩子又放聲大哭,這回還鬧脾氣般揮舞雙手,扭動身軀。

「別亂動啊!會摔到地上的!」她快要被這孩子搞混了,從見面起就不會亂哭,今天卻連續哭了兩次。「乖乖,你為什麼又哭了啊?」

小嬰兒哭哭鬧鬧,五官扭在一起,嘴裏像說什麼的樣子,當然沒有人聽得懂。

狼再一次用鼻尖碰小嬰兒,但也沒辦法阻止對方哭泣。

「她好像捨不得你。」

「哪有可能?」

「但你看看這孩子,和你分開就露出這樣的表情。」

她和小嬰兒對視,對方淚水在眼眶打滾,鼻子發紅,噘着嘴唇,抓緊拳頭就像在說「給我留下來」。

「你在說『給我留下來』嗎?」

小嬰兒堅定「欸!」了一聲,配上了決斷的表情。

「不想和我分開?」

「嗯!」小嬰兒緊握拳頭,舉起自己的小手。

「唉——」吸血鬼嫌麻煩般大嘆一口氣,按着眉心苦苦思索。「不行。」

嬰兒嗚嗚數聲,鼻子立刻紅起來,準備大哭一場。

「我可不認為這些狼會讓我喝血。」月光底下的她更顯得蒼白,冷涼的手碰在溫暖的孩子臉上。

「起碼讓我找到有血的地方,喝飽後才回來陪你,好不好?」

「嗯!」

果然小嬰兒是聽得懂她在說什麼的,一聽到回答立刻咧嘴而笑,小手小腳和小尾巴都在高興擺動。

「那你乖乖睡覺吧。」

這次她哄了幾下對方就睡着了。狼躺了下來,她小心翼翼把小嬰兒擱在狼的側腹,用毛毯好好蓋上被子。

「血不會讓你喝,但食物還是有的,你要嗎?」說罷,旁邊有一隻狼咬着一頭鹿過來。

二話不說,她拿出短刀肢解鹿,狼吞虎嚥吃着。

「你是餓鬼嗎?」

「我也差不多要成為餓鬼了。」她切出一大塊肉,吃了一大口,血紅的眸子稍為變淡。

「為什麼要捱餓?」狼瞥一眼熟睡的小嬰兒,再用巨大的尾巴蓋在小孩身上當被子。

「因為又被追殺了。」她抺掉嘴角的血跡,平淡地說。「只能逃跑了。」

她和人狼的生活模式完全不一樣。

她獨身一人,膽戰心驚混在人類社會中生活;後者成群結隊,在森林當中自由自在生活。

狼沉默看着她的背影,瘦弱的身子承受了什麼的經歷完全猜想不了。

「如果從北邊一直走,大概一個上午就到一個村莊,那裏會有你需要的東西。」

「好的。」她已經解決了半隻鹿,回頭查看嬰兒是不是仍熟睡了。

本想再碰一次小嬰兒,可是她滿手鮮血,擦來擦去也不乾淨,只好作擺。

「你現在就走嗎?」狼問。

「現在走的話,應該可以趕在這小傢伙醒來之前回來。不然她一醒來就哇哇大哭,你會受不了。」

吸血鬼重新綁好自己的鞋帶,再看了小嬰兒一眼,一個蹦跳躍上樹,朝北方前進。

吃了一點東西後,她的體力也回復了不少,可是她還是得尋找真正解渴的東西。

血。她需要血。

===

「所以現在是怎樣了?」名井問道。

「吃過早餐後再想吧,現在餓得要死。」

「還有早餐?」

金多賢來不及接話,紙門猛然拉開,三個人和兩隻狗進來了。

「今天的早餐是普通的雞蛋三文治。要長高的話可以喝牛奶,不然就繼續喝蕃茄汁。」

名井認出拿着早餐進來的是昨晚穿帽T的人。這個人的樣子她沒可能會忘記。

「子瑜你坐在那邊,彩瑛的話就坐那邊,然後我們會在這裏一起吃早餐的。」

「為什麼?」名井問。

「總得讓大家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吧。而且昨天若果不是有子瑜照顧的話,你沒可能乾乾淨淨睡覺呢。」

名井看着遞上來已經拆開包裝的三文治,還是忍不住拿下來,小口小口吃起來。

「要做自我介紹嗎?我是周子瑜。」

「孫彩瑛。」

名井瞥一眼看向孫彩瑛,對方脖子上還包了繃帶。昨晚她們弄得狼狽的原因就在她身上。

「雖然昨晚已經說了一次,我是金多賢。」

「我是名井南。」名井話音剛落,盯緊其中一個人。「而你是平井。」

「欸?我有說過嗎?」平井抓了抓後腦勺,看向周子瑜。

「昨晚你有大聲自我介紹,那個時候聽到吧?」周子瑜解釋。

「噢,好像有這回事。」平井隨之忘了這件事,拿起三文治咬了一大口。「總之請你們自行說明,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。」

名井沉默吃着東西,唯有由另一位負責說明。

「如昨晚所說,我和南是吸血鬼,在這個城市相遇之後偶爾會一起行動。」

金多賢拿起一升的蕃茄汁,扭開就喝了大半瓶。

「昨天就是我們找食物時的小事故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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讀後碎碎念:

五年前寫了的草稿也不曉得改了多少次才能放出來(¦3[▓▓] 

這個故事是輕鬆一點就是我不用很用力地想因為是奇幻系(?)所以我才發得密一點點🤏

我很想把她們的關係有多亂寫多亂(?)是指互動啦不是感情啦。

就這樣!掰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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